龙域?”甲定漪问道,“你为何要带他们去?”
朝芩轻笑了一声,“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就算我引荐你们进龙域,你们也只是信者,若是随便乱问,小心丢了舌头。”
“信者是最底层的弟子?”甲定漪问,“这样说来,我们见不到龙主了?”
“见龙主?”朝芩忍不住大笑,“你真会说笑,你们是什么身份,还想觐见龙主?你们连圣地都进不去,只能呆在分坛。”
“我记得,龙域里赏罚分明,只要立了大功,身份资历都可不论。”
朝芩问道,“你能立什么大功?”
“自然是你们最需要的东西。”甲定漪说,“不过我只亲手交给龙主。”
朝芩冷眼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终于,他说道,“好。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甲定漪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进入龙域之后,我要你支持左护法。”
朝暮和布勤,还不知道他们二人今后的去向,已经被别人定好了。
布勤看到来人是朝暮时,心情还是十分纠结和别扭的。朝暮与甲定漪“勾结”,残害自己这个“忠良”,自己应该恨他;但他也是为了雾灵山,又帮自己控制住了身体里的紫煞水,布勤又觉得应该谢他。
这样纠结下来,朝暮看到的,就是布勤拧着眉、撇着嘴,却尽量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身体不舒服?”朝暮问道,“难道是紫煞水冲破墟锁了?”
听到朝暮如此关心自己,布勤立刻抛弃了之前对他的那部分怨恨。赶快摇摇头,布勤说,“我没事。师兄,你没事吧?那天你突然晕倒了,我本来想帮你,可是又莫名其妙的坏了脑子,变成刘狗闹了。你被龙yin霜抓走了,他有没有对你不利?”
朝暮道,“我没什么大碍。他将我锁在了一个山洞里,直到今日甲定漪将我救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要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布勤问,“师兄,你可是来找甲定漪的?”布勤与朝暮交集不多,所以他理所应的的认为,朝暮是来他这里找甲定漪的。
朝暮却说,“我是来找你的。要想彻底治愈你,需要将你归墟之外的紫煞水,再强制压回归墟里,加强墟锁。”
布勤又是心生感激,只是总忍不住想起,甲定漪对他的隐瞒。朝暮就在身边,布勤自然想问问,当初他和甲定漪到底如何约定的。
他别扭了半天,才说,“啊,那个……师兄啊,当初我和甲定漪被当成jian细,是你们说好的吗?”
朝暮心里一动,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布勤问完,又马上替朝暮想了许多理由,“是因为我演技不好吗?怕我露馅?还是因为我武功太低微?还是怕我吃不住苦?”
甲定漪竟然没告诉布勤,他们二人的计划。是因为不信任他?还是因为怕他露馅?朝暮本以为甲定漪与布勤同心同意,没想到,他们二人之间,竟然也有隐瞒。
既然有隐瞒,就能产生间隙。看着布勤单纯的脸,朝暮想了想,才叹了口气说,“这话,不该由我来说。”
布勤心中咯噔一下,连忙追问,“朝暮师兄,你说吧。我就是想知道,当初的事而已。”
朝暮故作沉yin,“当初的事,我本以为你是知道的。但你们逃走的那日,在地牢里与甲定漪一叙,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告诉你。至于是何原因……他只是说,这是他的事,你没有必要知道。”
让我受了那样的痛苦,却没有必要让我知道?
眼见布勤神色愤懑,朝暮又补充道,“他答应我,要潜入龙域做jian细。交换条件是,我要以雾灵山的实力,帮助他自己建立门派。我也奇怪,你们二人不是一向共同行动吗,怎么建立门派这般大事,他却没有告诉你。他只说,你帮不到他了……”
“他是不是还说,我没有用处了?”布勤自问自答,“没有用处,帮不到他,所以就可以随意抛弃了。”
朝暮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假意劝道,“我也不清楚你们的事,也许是你想太多了吧。”
“是我一直想的太少。一直以为,他至少……把我当个朋友。”布勤回想他们二人一路走来,虽然甲定漪数次救他于危难,但他踩的陷阱,是甲定漪布的;摔下去的悬崖,是甲定漪引的。
也许甲定漪一直就没将他当作朋友,当作同伴。一次次的置自己于陷阱,也许是因为想让自己不能离开;但深想起来,也许只是因为过分厌恶自己,毕竟是自己,创造了他平凡而悲情的炮灰命运。但每次想舍弃自己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还有用,勉强留了下来吧。
布勤心中十分哀伤,最悲惨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他根本,就没把你当个人看。
朝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自己决定?”
“其实我曾经想过。”布勤失落的说,“当初在雾灵山上,我曾经向甲定漪提出过,不想和他下山,想与颦儿一起,留在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