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抗的。
因为我们人造人本身被植入的程序就是这样。
我不过是神的走狗,并不算隶属于zheng府,仅仅只是听从那个被掩盖了存在的生物。
神看不惯恶行,而它的解决方式直白而高效:“与其无用的救助不如毁灭后从造。”
它,要我,把一个村的人杀了。
方便注入新的灵魂。
或者说意识?
这种事我做过不下十次,一个人在夜晚出现,一个人被“拐”,一个人站在贫穷的土地上,一个人看着贫瘠的土壤变得肥沃地里长出庄家,一个人看着泥墙变成瓦房。一个人,看着曾经向我求饶或咒骂我的人笑着邀请我去他们的农家乐吃饭。
一直都是一个人。
……
这感觉很奇怪。
有种异样的讨厌感。
现在我遇到了一个麻烦。
有一个和我一同被拐的姑娘,在我身边。
如果你没有理解那里麻烦了的话,我可以向你解释一遍。
因为,于公于私,我都要保护她的安全,但出于私心我不想被她看到我浑身是血的丑态。
之前在废弃工厂,她也差点看到复活到一半的人。我本来该打发她回去,可本来来接我的车来晚了。或者说,那些人的同伙来的太早了。那司机带了口罩我占时不能搜他的个人资料。
我向海千发了消息然后上车。
小姑娘报的是网名,“不是桥姬”。她长得确实和桥姬不一样。我总觉得她的脸在哪见过。
装睡的时候我查了,发现她是李梁的妹妹。看不出来这小子的妹妹这么……可爱。李梁这兄弟我是交定了。
我突然想什么事都不干用三年打造以李桥为原型的一系列人偶。
当然名字不能用原名,原名有点大众。比如我可以叫她们“eternity earls”
我喜欢给人偶穿上Jing致繁琐的衣服。出于我无法理解的心理。
跑题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如何把姑娘支开。
这其实不难,我大可以把她敲晕该干嘛干嘛,完了交给潘华消除她的记忆。
但是我不想。
或许潘华说的没错,的确,我们这样的机器没有必要有自己的喜恶。
说实话我对手术之前的记忆也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记得我还有痛觉,会因为小小的伤口哭泣。
或许那场手术带走的还有我的情绪。
但这也是为了让我更高效的工作。
我并不会刻意和人类搭话。一路上他都在和我套近乎,好像想拉我入伙。
比如一个人能卖五十万卡尼。我觉得这也太亏了点,这价格连肾都买不起。
……
为什么我脑海里会闪过聚光灯和拿着手术刀的人类?
好吧,或许是我的联想。
我怎么会和那些低端的,只用于器官移植的人造人一样呢?他们都已经成灰了。我还活着。
我查看了那个46岁失业秃顶男子的想法,知道了剩下的路线。
这里没有覆盖WIFI。不能及时和海千联系。
我也该习惯了。
海千这次聊天室开的有点慢。
本来我还能和她聊些有的没的。
我趁拐子不注意用风衣上的腰带把他勒断气。反正过一会,一个全新的好人就会站起来。然后和他全新的老婆过日子去。至于他们游手好闲的儿子会受到多大的惊吓这就不关我事了。
我看了看还在车上的李桥,:“你走吧,往南走一段路会有公路。”我看着脑内弹出的地图,如果此时海千还在,她说什么我再复述一遍该多好。
李桥一把抱住我:“不要。”她说。
不能理解。
我不能理解她的行为。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抱住当着她的面杀了两个人的怪物,为什么会有人不想逃离危险?
“我不想你做傻事。”
这种话海千说过几次。我情绪激动的时候很少,也很少会做出程序不允许的事。
小女孩伏在我胸口哭。说不希望自己的粉的博主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说实话她比我高。现在她坐着我站着。
我不会安慰人,就站着任由她哭。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抬起头看我。她眼睛哭红了,还在吸鼻涕。我猜的。
我发誓我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或者说眼珠。我可以看着吃五碗饭的那种。
其他骨头方面可以看出她有两颗小虎牙,同时看腿骨不像是能走太久的。
她和我对视,然后问我:“你是女的?”
对啊。
我点头。
看她误会我那么久其实我还挺开心的。
所以快点走吧,报警也好回家也好不用再跟着我了。
让我一个演完那场重复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