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王可在我耳边问。
等我睁开眼睛转头她又后退和我保持距离。
而我身后的小王可却渐渐消散。
王可把剑擦了和我解释:“对付这种其实很简单,你不愿意面对的东西杀了就好。”她把剑背好,转身打开门,把手举过头顶做拉升:“走吧,回去我给你做焦糖布丁……”
她的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门后是半个人。
说是半个人并不恰当,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被砍去手脚锁在床头的女人。
而房间的墙上还满是划痕和血迹。
王可猛地把门关上,担忧的看着我:“你……看到……”
我帮她把门打开,冷静的回答:“我都看到了。一个被囚禁的可怜人。”
我笑着问她:“这还是幻觉,对吧?……王可?”
她很长时间没有回答。
14.折翼之鸟(王可)
外面的恶意正在渐渐消退,我已经毁灭了它的核心。对其他人或许有些困难,可对我来说,找到影藏在幻象中的核心简单的就像是区分两种不同的叶子般简单。如果叶子在树林里或许会给我造成一些麻烦。但只有那两片叶子放在你眼前时,那个是有毒的当然能简单的区分开。
现在麻烦的不是恶意啊。
我一直清楚的,人类会本能的逃避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哪怕是我也不忍心打破女孩此刻并不过分的幻想。
她问了:“这还是幻觉,对吧?……王可?”好像我一摇头她就会哭泣般的脆弱。
我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的人造人。
我无法反抗已经确定的程序。
是我的错我让她看到了可怕的景象。
“这不是幻觉。”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恶意让你看到的幻觉不会超出你的认知。”
躺在床上的人类已经失去了称为人类的资格,既然如此,就给她给予最后的安眠吧。
我走到那个曾是人的生物面前。看着她,拔出剑:“你最后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个生物灰暗的眼神突然亮了,凭借自己腰部的力量弹起又因为锁链的牵引倒下,那双眼睛看着我,决然的大叫:“杀!我要杀了他们!杀了所以那些,令人作呕的,疯子!”
有趣。
那么,如您所愿。
鸯剑斩裂了铁质的锁链,刺入石板床内。
李桥好像叫了我的名字,还有……住手。我觉得她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与女士缔结了短暂的契约。
她暂时的拥有了我的能力,限时是48个小时。
时间结束前,她还不能完成心愿就会死。
如果她完成了,就会获得新生。
并不是说会洗去她记忆什么的。我又不是什么恶魔。仅仅是,海千他们会给她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她开始新的生活。
任务只需要看中结果,并不一定要我亲自动手。挑拨离间让别人自相残杀我也不是没试过,但那样未免过于残忍。
“诶?”
对方一时间并没有适应刚长出来的手脚。茫然的看着我。
我简单的向她介绍了规则。悄然吞下快要溢出嘴角的血ye。
我把风衣借给她披上……对我略显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短。
“我明白了。”那女士缓缓的坐起,冷静的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转身带李桥走:“我并非帮你。戒心真这么强你怎么会被骗。”
身后是自嘲般的低笑:“被骗的多了,戒心自然就强了。”
我不是很理解她的话。没有人能骗过我的眼睛。
“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是警告她。
现在我就像褪去外骨骼的昆虫,有诸多不习惯的地方。
现在我……
女孩伸手拉住了我:“你想做什么?”她问。
我听到我的骨头咯咯作响,微微皱眉,而那个人也飞快的把手背到身后。
“抱歉,我不知道你力气……”
不,这不是力气的问题。
“别得意的太早。这份力气,对人能发挥出一成都算是奇迹。”
我是不能伤害人类的,这份用于维护特殊秩序的能力,对人类是几乎无法发挥功效的。
所以我刚诞生就接受了高强度的训练,直到实验室倒闭。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实验室没有不小心借下高利贷我现在就不用还钱。只需要听从母亲和神的指挥,当一个乖乖听话的提线木偶就好。要是是没被王令领养,了解自由为何物的我或许会觉得不错。
好吧,这样的我宁可还钱。
讽刺的是我为了自由失去了一部分的自由。
那女士在屋子前面搜刮了一把锄头,掂量一下,和我们说:“我觉得以暴制暴只会让悲剧衍生。”先把你手上的工具放下再给我谈拒绝暴力。李桥一脸不解:“可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