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松开了手下车,两人停留在小区门口,林亦墨整理围脖。
“很困?昨天没睡好吗?今天早上还那么早起。”顾沚轻轻用食指勾起了挡在林亦墨视线的发尾。
“嗯,也不是很困,有点。”林亦墨说,“有点睡不好,毕竟我宝贝受委屈了。”
顾沚莞尔而笑。
林亦墨随着顾沚慢慢踏入小区,这片小区说不上高端,平常人家。
小区的绿化带和楼房夹杂错落,顾沚牵着林亦墨走到了相应的楼房地下,枯燥的草坪上还能看到稀疏的杂物,而一排的PORSCHSP字母和这一切朴实显得突兀。
顾沚停下了步伐,顾沚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保时捷却毫无阻拦联想到了她,他盯着帕拉梅拉黑亮到折射,却兀自陷入深思。
“小沚,你又有什么预感了吗?”多注意两眼名车是林亦墨的本能,但他还不至于面对随意的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陷入深思。
“随便一点感觉而已。”顾沚直到自己的想法很离谱,顾沚的手因为出神而松下力度又重新抓紧,“走吧,上楼看看。”
伛偻提携,孩提伴走。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楼道稍稍的改变让陌生感填充了起来,顾沚甚至对这里的人都陌生了,此时的物是人非不是感叹在时间跨度,而是那双看过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的双眼,再来看看,却真的是感受卓尔不群了。
“小沚。”
顾沚微微一怔抬起了头,眼前的门说不上破烂不堪,说不上灰尘朦胧,却也述说了年华沧桑,白云苍狗。
“可以吗?”林亦墨再次询问。
两人久立于门口,顾沚的钥匙紧握于手,他内心喧闹嘲哳,表面却无动于衷。
顾沚先是扭头用拈花一笑呈递了答案,钥匙毫无感情得转了两圈半,啪嗒一声却好像开出了苦涩。
灰尘的朦胧带入鼻腔,窗帘的带来的昏暗倒影瞳孔,是陈旧。
顾沚准确打开了客厅一圈暗黄的灯管,这感觉难述于口,也不可名状。
“直接踩进去吧,看样子是没什么人住了。”
“这房子原来就只有你和姐姐吗?”
“本来是四个人的,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生活浪荡,四海为家,他生意后来一直走下坡,前几个月听说甚至到借钱补生活起居的状态,我以为他会把房子卖了,钥匙能开起来,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吧,不过看样子这房子不经常住人。”
昏暗灯源下的家具的确是陈旧了,能看得出来是十年前的装修样式了。
顾沚没打算多转,当初这个客厅开放的是冷傲,是孤独,而顾沚的房间锁起来的才是有价值的回忆,林亦墨也随着顾沚直线走进了房间。
对于林亦墨来说,这环境是如此的陌生,但是林亦墨却意外看到顾沚的惊愕,顾沚似乎也陌生此处的环境。
顾沚走进了到床边。
“床单被套换了。”
“书桌也换了。”
他又走到了书桌前,书桌大了,不想之前像小孩子的书桌了,顾沚初中的时候用着那个小学的小书桌,都显得寒碜。
内心的指引让顾沚去开了衣柜,有卫衣,有牛仔外套,却也有西装,正经的黑西装,尺码好像都是顾沚的尺码。
“怎么了,小沚。”林亦墨问,“这是你留的衣服?”
“我没有留。”顾沚内心在不断给他答案,他都不禁往不该想的方向去怀疑,“难道是她吗?”
顾沚的心慌意乱让他没有关上衣柜就走出了房门,林亦墨随之走出便观察到顾沚紧紧把持于另一房门的门把手,他犹豫不决。
“别怕,顾沚,想开就开了吧。”林亦墨站于身旁,他没有用肢体帮助顾沚开门,他的言语是在帮助顾沚克服心里障碍。
顾沚看到空荡荡房间内心却真切被哽住了,这个房间他本来并不熟悉,但是现在更加的陌生了,房间空到只剩下全新的窗帘和全新的地毯,陌生到让人头皮发麻,没有人,没有感情,却有深沉于海底的窒息。
“这是什么意思?”顾沚都不禁疑问。
“这也变了吗?”
“变了,什么都没了。”顾沚准备去开姐姐的房间,“难道小若的房间也变化了吗?”
顾沚不带恐惧的开了房间的门,却没能镇定面对,那是一个蜷曲的身子,她松散的长发盖住了她的侧脸,顾沚并不知道此时他凭着什么情绪去确认脸庞。
她卸下了那层Jing致的妆面,毫无血色的脸庞倾述了她的柔弱,顾沚却看出了几分姐姐的影子。
她深睡模样没有让顾沚有什么过激反应,顾沚带着沉重劝服自己冷静,他发现在床头柜面上放着半杯水和一罐药剂。
顾沚对这个小药管太熟悉了,白管中的标签是绿色边缘,顾沚看到清晰的“□□”,这是顾沚曾经服用到依赖的药剂,顾沚到后来慢慢尝试去戒,在遇见林亦墨之后,便完全戒了。
正是因为熟悉所以不意外,也正是因为不了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