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没有吭声。
但是内心是有些赞同的。
上次她看了夏知形微博置顶的话就有这样的感触。
京城的美术馆很多,云敛也不知道聂筠带她去的是哪儿。
等到车停了下来,云敛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明明记得之前夏知形跟她说的是“隔壁的美术馆”,而这里距离她之前参加活动的商城隔了有大半个小时的路程。
那夏知形说的……
“路过”?
“凑个热闹”?
聂筠解开安全带:“下车吧。”
云敛从思索中反应过来,又把口罩和帽子戴着,打开车门踩在了地面。
现在是下午,阳光炙热。
聂筠也怕这太阳,撑起了伞。
外面的场地上现在没什么人走动,有些空荡。
聂筠面容带笑:“好久没看展了。”
云敛跟着她一起进去。
是检票进场,门口的检票员看见云敛的装扮是这样,也没有多怀疑什么,做了个“请”的姿势,就放两人进去了。
馆内现在的人也不是很多,云敛看了一圈四周,听见聂筠在一旁说:“知形今天不在,不用担心,带你来看展这件事,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云敛放下心来。
聂筠又笑了笑:“怎么啊?怕她知道你来?”
“是。”云敛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结婚之前我跟她有约定,没有必要的情况,就不要见面。”
她们一边往前慢慢走着,又一边小声聊着。
聂筠拉长了尾音:“哦~这样啊~”
云敛听她调侃的语气,埋在口罩下的嘴唇抿了起来。
不知道说什么了。
馆内布置得很干净,有工作人员在守着,不过大家都很自觉,没有做出任何触碰画作的违规行为。
云敛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她认真了起来,从第一幅画起,就没了想要再闲聊的心思。
在微博看画和在画展看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后者的感受更直接,也更强烈。
聂筠也安静了下来,云敛之前跟她也搭档了五年,两个人默契还是有的。
这些画作都被保护得很好,右下角都有夏知形的署名,还标了日期。
字写得很好看,云敛的注意力又拐了个弯,到了这里。
她知道夏建川是书法家,只是不知道夏知形的字是否有跟着他学。
云敛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这些。
看了一幅又一幅画,不知道到了第几幅,聂筠才出声打破了她们之间的沉静:“知形的画,是真的很有灵气。”
“是。”云敛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
聂筠转头看着她:“老实说,敛敛,之前知道你们结婚,我总觉得你们不太配,跟知形见面的时候,我也说了这一点。”
云敛依旧静静听着,没有给出回应。
聂筠把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出现了老母亲似的微笑:“可是我现在不这么觉得,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云敛算是明白了,她的老板今天带她出来,就是为了讲自己和夏知形的事情,看展是次要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
她并不排斥。
“不太配的原因是你在圈内待了这么多年,而她的世界要简朴很多。”
“可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你就算当了十年的演员,你也是当初那个你,你是我看着成长的人,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云敛没有说话,她现在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聂筠这时候像是一个长辈,来劝自己跟夏知形在一起。
“可是,聂总。”云敛想了想没忍住开口,“你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
聂筠:“哦,对。”
“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
“你们的婚姻我不会插手什么,我也没办法插手。”
云敛“嗯”了一声,跟聂筠又看着下一幅画。
夏知形画的是国画,没有多余的颜色点缀,但也画出了万千个世界。
云敛的私人时间里,从来没有贡献给过这样的画展,因为她不感兴趣,宁愿拿这个时间宅在家里打游戏。
今天倒算是例外了,并且感受也不是之前想的那样。
一点儿也不无聊,相反,画里的世界倒是让她觉得有趣。
美术馆不是很大,过了没多久,两人就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聂筠又撑起伞。
云敛问:“聂总,你知道她住在哪儿吗?”
“不知道,没去过。”聂筠惊讶了,“你难道没有去过她家吗?”
“呃,去过。”
“但她应该不常住在那里。”
这是云敛之前去夏家的时候观察出来的,夏知形卧室里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但是过于整齐了,有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