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我R你妈!”
“我不吃!”
就算陆定再挣扎,那药片和脏话也被结结实实堵在了嘴里,苦涩的味道从舌尖传到舌根,苦的他头都疼了。
“小杨,送他回去睡觉。”
“好。”
陆定没走几步就开始头晕了,回宿舍那条笔直的路在他眼里都变的歪歪扭扭。
看来这白药片是类似安眠药的东西了。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自己能尽量清醒着走回去,但越晃脑袋越疼,嘴里的苦味就越重。
现在陆定只有一个念头,他好想倒在方生怀里睡觉啊。如果方生在身边的话,肯定会塞一颗话梅糖在他嘴里,然后紧紧抱着他。
“哎,”旁边有人叫了他一声。
陆定睁开眼,是姓杨的。
“都到门口了,进去睡。”
陆定点着头应了一声,脚步徐晃的撞上宿舍的铁门,把姓杨的刚打开的门又“嘭”地一声合上。
“滚边上去。”
陆定靠着墙,往边上滚了滚。
门“吱呀”一声开了。
“赶紧睡吧,明天早上六点起。”
陆定没搭理他,径直就往那张床上躺。
刚发的床上用品还散发着刺激的染料味,难闻的味道直冲脑门,熏得陆定倒是清醒了几分。
他迷迷糊糊地看见那姓杨的走近,往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接着走出去,锁上了门。
凌晨三点。
陆定仰躺在床上,周围静的可怕,只能听见自己强劲的心跳和粗狂的呼吸,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的几声蝉鸣。
要不是有这些小东西,陆定完全感觉不到夏天是真的来了。
太阳的光照不进来,夏天干热的风也吹不进来。
陆定眼皮直打架,那药效是实在强,连下午还火辣辣疼着的腿好像也不是很疼了。他闭上了眼,再也顶不住汹涌的困意,沉沉睡去。
早上六点,刺耳的哨声吹响在每一个楼层。
陆定起身揉了揉太阳xue,就着微弱的太阳光看清了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是一颗话梅糖。
他把那颗糖塞进裤衩的小兜里,抓过床边叠好的一套“校服”,随意地套上。
这套荧光绿的衣服穿在谁身上都会显得脸黑,尤其裤子都是绿的,晃眼的很。尤其现在是夏天,这种颜色的衣服还容易招虫子。
脑残!
睡了一晚上,腿后面被打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大片淤青,到是没昨天那么挠心挠肺地疼,但也不是太好受。
陆定就着冷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眯起眼睛。
他乖乖地站在门后,等着姓杨的来开门。不出两分钟,那扇门被打开。陆定从宿舍走出来,跟在走廊上排好队的人身后。
一排荧光绿,是要晃瞎人眼睛吗?
陆定嫌弃地撇过头。
看见了迎面朝他走过来的姓杨的。
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很冷淡,“排队吃饭,吃完饭到昨天的治疗室来。”
陆定“哦”了一声。
昨天喂他的药没毒死他。
看来所谓“治疗”,应该还算安全。
等姓杨的走之后,周围有几个人偷偷转过脸来看他,又匆匆转过去,没一个人笑,而且所有的眼神里好像都充满了同情和可怜。
陆定被这些眼神刺到了,他开始心慌,不自觉地想躲开不去看那些人的眼神,低头看着地面,木讷地跟着前面的人走。
到底为什么会可怜他呢?
走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前面一个哥们转过头,低声说,“到了那听话就行。”说完又迅速转过头。
陆定看着他奇怪的反应,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刚才那个转角好像是监控死角。
陆定昨天晚上就想通了,在这只能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些人的手段,他昨天就领教过了。
但是看到有这么个陌生人能好心提醒他,陆定心里还是开心的。
“咚咚咚。”
治疗室的门被陆定轻轻推开,里面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姓韩的医生,一进来就招呼陆定坐下。
陆定小心地坐在那张还算舒服的沙发上,尽量避开腿后的淤青,抬头看着姓韩的。
那人笑意不减,身上的白大褂整整齐齐地穿着,还真有点医生样。
“把外套脱了。”
陆定照办。
“半袖撩起来。”
陆定刚撩了一半,就看见姓韩的拿着酒Jing和棉签走了过来。
“不要紧张。”那人给他胸前一大片皮肤上都涂了酒Jing,然后把旁边机器上的圆片片粘在刚刚擦过的地方。
陆定知道这是心跳检测仪之类的东西,以前在医院体检的时候也这样。
还就勉强算你是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