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嘟嘟的小雀费力地挪动爪子,泪眼朦胧地用自己圆鼓鼓的脑袋蹭着裴羽卿的脸颊,“呜……啾。”
“行了,我还没死。”裴羽卿受不了它这幅样子,叹口气伸手过去把它举到身前,“别哭了,很丑。”
裴羽卿深知自己养大的这玩意的性子,要是自己提前告诉它计划,它不得泪洗整个后院,到时候搞得人尽皆知她要去赴死,让魔头提前有了防范就功亏一篑了。
——虽然现在计划还是照样失败了。
“所以,今晚都发生了什么?”殷慈出声,这是她们现在最好奇的事情。
裴羽卿放下手中的茶杯,“一直到我亲眼看她吞下兽元珠,所有的环节都没有出错,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巫的咒语没有起作用。”
“一开始她确实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昏迷过去了。”受仆从契约的影响,裴羽卿也同样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命力在流逝,可某一个节点,那股压制的力量突然消散而去,随着裘亓苏醒的声音她的意识也恢复清明,“不过这次魔头醒来之后,性格同过去的……大相径庭。”
“怎么个径庭法?”
裴羽卿将自己偷袭裘亓对方却毫无察觉,以及读心术不起作用的事情与众人说了一番,然后成功收获一票震惊脸表情包。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可能要你们自己亲眼看了才能知道。”
光是嘴上说,估计她们也很难有画面感。
“那会不会是那个咒语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虽然没有杀死她,但是让兽元珠出了问题?”
裘亓身上的这颗兽元珠,捆绑着无数冤魂,放在寻常人身上估计坚持不过三天就会爆体而亡,而原身能够一直安然无恙,就是因为她那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
如今虽然人巫的诅咒没将她秒杀,但或许削弱了一部分力量,才导致裘亓无法完全控制兽元珠,也就间接导致她记忆和性格上的偏差。
祖绵绵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抖,“她又变了,不会变得比上次还可怕吧?”
曾经失控的原身,有过屠杀半个院子的兽人来助兴的疯狂行为,理由单纯是那天的天气不好。
“暂时还看不透。”
“那刺杀计划……”
裴羽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血rou模糊的掌心,现在这幅孱弱的身体,即便只是从前弹指就能施展的小法术,也会消耗她如此多的气力,真是好笑。
“刺杀计划,照旧。”
……
裘亓的睡相一向不怎么样,出租屋里一米五的大床,她睡下时人在床头,醒来时人在地板,这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今早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正搂着人家的腰哗啦啦流口水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
——主要是丢脸。
担心身旁的人什么时候突然蹦起来给自己一掌,裴羽卿其实一宿没睡,结果却是她回来之后的三个时辰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要说有点什么,就是原本睡在床边边的裘亓,越睡距离她越近。
裘亓身上的衣服原本就穿的宽松,单纯凭着腰上的系带拴着才没散开,不过再结实的衣服也经不住她这么一炷香十个睡眠姿势的折腾,没一会儿,衣摆就被她自己撩到了大腿根,距离走光就差那么一根手指头的距离。
裴羽卿垂下眼,目光在裘亓裸露的光滑大腿上扫了一眼,淡定地出手,帮她把衣摆扯下来重新遮住身体,全程眼神镇定毫无情/欲/色彩。
“唔……热……”睡梦中的人呢喃一声,手在脖子上胡乱抓了一把,又去扯衣摆。
宽大的领口散开,瘦削白净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上面还有几道新鲜的来自身体主人自己贡献的抓痕。
裴羽卿敛下目光,不动声色又帮忙把衣服扯回去。
“热……”
“会着凉的,大人。”
“可是真的好热……”原身喜凉怕热,体质问题,裘亓习惯不了。
两人一来一回,等到裴羽卿第八回 拉衣服的时候,擅长睡懒觉的裘亓终于舍得醒来。
她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结果手伸出去,没摸到记忆中冰凉的方块物体,反而抓了满手的温热柔软。
听到头顶隐忍的闷哼,裘亓愣怔一下,昨晚的记忆如chao水涌入。
对哦,她穿越了,现在是坐拥一后宫情(杀)人(手)的兽神大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话第一次说可能还有点可信度,可裘亓这都第几回了,估计这揩油大王的名号早在裴羽卿心里坐实。
这一掌正好按在被玄冰环扣住的肩头上,裴羽卿当然默认裘亓是故意的,她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语气生冷,“是,大人。”
裘亓收回手,看见指腹上猩红的血迹,才真正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看。”裘亓皱着眉,去掀裴羽卿的衣领。
昨晚她只是从身后草草看过一眼,现在近距离观察,那铁环传过血rou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