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终于消停了点,符衷捻着相片的边,然后向后靠在硬梆梆的椅背上,把衣摆撩开:“你们每天都要写监视日志对吧?你拍的这些照片和写下来的日志是打算给谁看的呢?”
“我们把那些东西打包好交到指定的地方,大概是调查科的什么内部信箱里吧。管我们的是内部调查科的副科长,他叫我们盯着你,定时交报告。”
“原因是什么?为什么要派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蠢货盯着我?”符衷说。
哐哐的声音响了两下,大概是不满于符衷称呼他们为“蠢货”,寸头的音量拔了起来:“我他妈怎么知道为什么要盯着你,你以为我们愿意干这差事吗?不过咱们这儿的人有谁没被监视吗?你是督察官,你监视我们,那谁来监视你呢?你好好想想,席简文,我们又没把你怎么样,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而已。而且根本没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你的生活简直跟苦行僧一样枯燥。”
“到今天为止,交了多少报告上去了?”
寸头翻了个白眼。符衷看着他朝自己翻白眼,没动,符衷只是靠在椅背上,叠着手默默地抿着嘴唇,他现在暂时当这个人只是饿得头昏眼花了。寸头说:“五次。”
“那也不少了。”符衷的表情稍微有了点变化,他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这些东西除了给副科长,还交到了谁的办公桌上?”
“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我们要是把减监视日志抄送给了另外的人,副科长早就弄死我了。你应该去问问他自己有没有把日志转交给别人。别再来烦我了,好吗?我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