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还以为真能喝十八瓶呢,没意思。”童姐倒在椅背上,显得有些失望,“还给我弄这么脏,看着就心烦,要滚就快滚啊。”
余轩扶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一直落在地上,不敢抬头,什么话也没说,朝着门口蹒跚而去。
风铃声响起,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舅舅,巷子口那辆黑车谁的啊,堵在那儿我进都不进不来。”
“哎?阿白,你来了?”欧阳子瑜招呼道。
自从上次打完篮球赛,江临安为了小舟能去压轴的节目,与韩永白敷衍地交了个朋友。从此他就常常厚着脸皮找江临安吃饭,食堂偶然遇见,也要来凑个桌。
小舟不乐意,和江临安提了好几次,但都让他用别的事情敷衍过去了,就是每次餐桌上有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Yin阳怪气吵得江临安心烦。
节目定了就好,江临安心想,他也为小舟做不了多少事,有一件是一件就好了。后来听小舟说他可以去压轴的节目弹琴,那得意劲儿,江临安觉得就是每天再怎么被吵也算是值得。
韩永白答应了一声,看着那步伐不稳的余轩,觉得有些奇怪,又看这屋里的气氛更奇怪,他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顺手扶了余轩一把。
余轩一把将他挥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扣住玻璃门左摇右晃地走了出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韩永白:“……这是怎么了?”
随着这人一走,童姐拍了拍手,喊道:“来来来,继续啊,正巧有个人走了,阿白你过来一起玩。”
蒋舟眯着眼睛看过去,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我?”韩永白对着童姐道了声好,笑着说道:“我来找我舅舅啊,你以为我跟踪你们来的啊,我可没那么无聊。”
“你们应该认识吧,阿白,我侄子。”欧阳子瑜介绍道。
“认识认识!”邱明朗先声说道:“白哥,那边弄脏了,你过来坐吧!”
而后推着左阳往旁边挪。
左阳:“我是个工具人还是什么东西?脏了的地方都归我?”
蒋舟一脸无奈,满心烦躁地走回座位,拉着江临安说道:“哥,我们走了吧,我带你去吃外面那家店,这儿太吵了,你该心烦了。”
“牛nai冷了,”江临安说道:“你自己要来玩的,可不是我。”
蒋舟哀叹了一声,拿了江临安的杯子就往后厨去。
招呼完一圈,韩永白坐在了江临安对面,取了个新杯子为自己倒酒,“安哥,你来了也不叫我一起,人多才热闹嘛。”
江临安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喜欢热闹。”
“嗷,”韩永白恍然,“是小舟拖你来的吧,我想你也不喜欢这种环境。”
见着江临安面前没有杯子,又去取了一个,倒了满杯递过去,“安哥,咱俩喝一杯?”
这时候,蒋舟刚好端着重新热好的牛nai走了过来,蹙眉说道:“喝屁,连我哥酒Jing过敏都不知道,你还追他呢,趁早死了这条心如何?”
童姐略显兴奋地拍了拍欧阳子瑜的肩,端着酒杯站起来,“你侄子喜欢的就他啊!我就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好玩吧,这不,狗血情节就出来了!”
“阿白,来,我们喝一杯,上次我就说过,你这条件,追谁追不到,姐姐支持你啊!”玻璃杯砰响,沫都洒了些出来,童姐伸直了腰线来碰这一杯,显然是高兴了。蒋舟把牛nai杯子放在桌面上,扶着江临安的椅背说道:“哥,你别理他们,话都别跟他们说,最好眼神都别给一个。”
这语气里又有些不乐意的意思了,见蒋舟端了酒,又笑盈盈地去敬韩永白,江临安心道,这二位又要开始了。用杯子暖着手心,无奈地说道:“你别喝多了,明天也不放假。”
蒋舟刚说好,韩永白就凑过来,“明天最后一场排练了,他也不敢喝醉啊。”
三点一线的日子待久了,江临安的确是不怎么记日期了,转眼过了两月,这都年底了,新春音乐会是元旦前一晚,听场音乐会,放天假,回来就又是一场月考,考完就只剩期末。这两场考试连的紧,本意是学校不想让学生们过个元旦过的不开心,故意推后了,实际上又是让他们回去放天假不要太松懈,逼着他们复习。
“小舟那水平,逼着眼睛都能上去弹,我清楚地很。”欧阳子瑜在一旁说道,夸地蒋舟都忘了韩永白在自己对面了,先前那点小小的不高兴一扫而空。
“我忘了说,结束之后那场聚餐我就不去了,我陪陪我哥。”蒋舟对着韩永白说道,又浅笑着看了一眼江临安。
韩永白擦了擦挂在嘴角的酒,点头道:“行,我看你是离不开安哥了,吃个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呗。”
“是腾不出来,”蒋舟靠着椅背,单手搭在上面,“哥,音乐会完了你先别急着走,你等我,我们一起走。”
这话他都说了七八遍了,又来说一次,像是生怕自己跑了似的,看那表情,又像是憋着什么坏水。
可不等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