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人只是打开门看了看并没进来,看到里面没人就关门走了。
邵倾安缩在讲台下,无奈的看着手脚都撑不开的温时杨有点想笑。
“嘘。”温时杨冲邵倾安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费力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旋转自己的身体,邵倾安拿他没办法,只好配合地侧坐,一条腿靠着讲台最里面,撑在温时杨的一侧,另一条腿缩在自己面前,把大部分的空间留给温时杨折腾。
有了邵倾安的配合,温时杨很快就调整好了姿势,背靠着讲台侧边,蹲在地上与邵倾安面对面,跟个小孩一样,脑袋上还顶着那个没有摘下来的眼罩。
温时杨见邵倾安一直盯着自己笑,于是问他:“你笑什么?”
笑你跟个小孩一样。邵倾安怕直说的话温时杨会炸毛,于是改了个说辞:“笑你机智。”
“那是。”温时杨赞同地点点头。
邵倾安挑眉:“那机智的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待到关门吧?”
“当然不可能,腿会麻的。”温时杨边说边抬手把脑袋上的眼罩摘下,“我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个确认?”
邵倾安对温时杨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已经习惯,他也没多想,顺口问了一句:“哦?做什么确认?胆子大的确认吗?”
“差不多吧。”温时杨冲他嘿嘿一笑,接着在邵倾安惊讶的眼神中,将摘下来的眼罩套在了邵倾安的脸上,遮住那双自带深情buff的温柔双眼,“做一个跟五脏六腑有关的确认。”
邵倾安难得有拿不准温时杨想法的时候,不过这也不妨碍他纵容温时杨的举动。他没有伸手摘掉眼罩,而是就着漆黑的视线问道:“跟五脏六腑有关的确认不是应该连接心电图吗?”
温时杨盯着坐在那里一派轻松的邵倾安,下意识的擦了擦手心因为紧张冒出的汗,他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心率过快的心脏。四处乱飘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邵倾安的嘴上。
被眼罩遮住大半张脸的邵倾安,只有鼻子以下的部位暴露在温时杨的视野里,他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熟悉微笑,即使是这种奇怪的情况下,他对温时杨还是没有防备。
“是啊。”温时杨的身体慢慢前倾,姿势也从原本的蹲着,改为半跪在地上,帮忙支撑重心的双手撑在邵倾安脑袋的两侧,直到自己的鼻尖与对方的鼻尖仅剩不到一指宽的距离,他才停了下来:“所以我现在打算连接心电图看看。”
邵倾安能清晰的感受到温时杨说话时带起的气息,是淡淡的杨梅味。意识到什么的邵倾安猛地绷直背脊,心脏的跳动声在耳边炸裂,脑子轰的一下,懵了。
直到一片温热柔软的部位,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与熟悉的气息,贴上自己的嘴,邵倾安被炸出身体的神志才一点点落回,眼罩下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一动不动。
温时杨红着一双都快滴血的耳朵,青涩地歪着头,贴在邵倾安的嘴上。
他能听见教室外面不时传来的尖叫声,纷乱地脚步声,以及砰砰作响,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邵倾安的心跳声。
温时杨也就只会到这一步,贴着邵倾安的嘴,任由自己的脑子在那烧了半天。
良久,温时杨才缓缓往后退了一点,看着僵在那的邵倾安,他努力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跟快要自燃的脸颊。
温时杨真的觉得,自己给邵倾安戴眼罩这个举动实在是太明智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撑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露怯,顶着面子说:“他们说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亲一下就能确定很多自己想不清楚的事。”
邵倾安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哑着嗓子问:“那你现在确定了吗?”
“确定了。”温时杨压住忐忑的心跳,故意摆出严肃的声音问:“邵倾安先生,请问你愿不愿意跟温时杨先生一起,携手在竹马竹马的关系上,往前迈进一步呢?”
温时杨最后一个字刚落音,邵倾安就在目不可视的黑暗中,蓦地抬起手,Jing准的按在温时杨的后脑上,将他按向自己。
与温时杨刚才那比蜻蜓点水还青涩的吻不同,邵倾安的吻就像是失修已久的堤坝,突然遇上凶狠的暴风雨,夹杂着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将它彻底冲塌。
邵倾安的回答,透过这个差点令温时杨窒息的吻,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他。
如你所说,如我所愿。
关于声音
温时杨到现在都还记得,邵倾安当时那个差点令他窒息的亲法。以至于后来出鬼屋时,小胖还问他是不是撞门上了,怎么嘴巴肿成那样,温时杨只能咬牙认了,而罪魁祸首邵倾安则捂着半边脸,撇头笑的直不起腰。
“皇上!您在营地养蘑菇呢?”何田移粗糙的吼声突然传来,把走神回味初吻的温时杨吓的一哆嗦,就听到何田移在那继续吼:“您再不来某将就要被逆贼按死在孤独的丛林里了!”
“来了来了。”温时杨Cao纵着角色朝何田移跑去。卡在何田移血皮前到达战场,顺利收了一波人头美滋滋。
“我现在合理怀疑您是故意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