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校做什么?”简单的献血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你先通知,我带你去看。”梁络催促我。
我把心一横给小队负责人打了电话,让名单上的人去校门口集合。
“以前都是时实通知我,我安排他们上车,但是去哪我从来不问。时实给我安排的工作是保证人随叫随到。他们十个人,我们不可能都跟着,选一个就够了。”去校门口的路上,梁络对我说。
接人的有两辆车,其中一个是小轿车,专门接付红芳,司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我们是无忧社团团长,和你领导说好的,跟付红芳去了解情况。”梁络对司机说了一句,拉我一起坐进后座。
付红芳拥有漂亮的鹅蛋脸,妆容淡雅,衣着时尚,出门见男朋友一般轻松,在副驾驶位和司机有说有笑。相比之下,我太紧张了。
“你答应我的,你们护理学院的男护士,什么时候带我见一个?”付红芳娇嗔地。
果然是对口专业。我望着窗外假装不注意他们谈话。
因为我和梁络在,男司机有些顾忌,讪讪道:“你还用介绍吗,周未往门口一站,找你搭讪的人还不得排队。”
……
梁络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霓虹,我小声问他在想什么,我有种和他共患难的感觉。护送别人去献血,不是有意思的消遣。
“我在想他的毒素从哪来,他被注射是什么时候。”梁络又说起时实,这些问题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我转头沉默。
车子在一栋夜色也掩盖不住豪华的别墅前停下。
“到了。”司机轻声提示。他前面引路,敲开别墅的门。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开门。她好似久病缠身,目光迟滞,神色僵硬,什么都没说转身把我们带入屋里,然后颓唐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司机和付红芳只是对妇人尴尬地点了点头,自己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的门是特制的钢筋铁门,两边也是钢筋焊成的格栅,对面是一堵混凝土筑成的实墙,宛如一个笼子,笼子里衣物扔得乱糟糟。中心的空旷处站着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容貌清瘦,头发蓬松。
“给我换人了吗?”青年还存着孩子一般的天真笑容。
“没有,他们只是来看看情况,你知道符合你要求的人不好找。”司机回答,此时他变身男护士,从包里拿出类似输ye器的东西。
“有什么不好找,我只要好看,他就行啊,今天就他吧?”青年双手扒着铁门。
“他是男的。”男护士道。
“戴上长头发就是女的了,我又不脱他衣服。”青年瞅着我吃吃地笑。
付红芳背对“笼子”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准备好扎针的手臂。
“他……”
不等我问出口,梁络道:“和你们一样,社恐,出不了门。”
男护士处理好付红芳这端,将传输器的另一端递给青年:“开始吧。”
青年专心致志品味起来。
男护士对我们讲起传输器:“这种是非接触模式,作用是防传染,有防倒流器,截断器,计量装置,很安全,是最高级别的非接触方式了。”
无非是解决一点心理需求。若不是亲眼所见,想象不到食血的有钱人是怎么满足自己的,这是非接触式能保证的最新鲜的程度。
提示音响过,传输结束。男护士拔下付红芳手臂上的针头,付红芳婀娜地站起来,冲青年道:“还要换人吗?”
“不换。”青年虽有些意犹未尽,还是扔了传输器,“姐姐,过来摸一下。”
“伸手指。”付红芳让青年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走了,拜拜。”
这是赠送的安慰剂吗?如果碰触这一下代表拥抱的话。青年神色陶醉,显然很喜欢这个仪式。
“喂,你别走,带我出去玩玩?”
青年望着我们离开,终于大叫出来。
出了别墅,付红芳接过司机给的装有酬劳的信封:“我还有事,先走了。”
和谐的交易,满足各方所需,如果切断了,会不会打破客观平衡。
无忧社团似中介,我们要针对什么?消灭中介,还是阻断别人的生财、取食之道。
“要我送你们回去吗?”司机上车前问了一句。
“不用,带我们去见你们院长。”梁络强硬地。
司机脸色骤变:“我不知道他住哪。”
梁络一把将司机的头撞在车身上:“见不着他就把你送进笼子里。”
司机被梁络的突然变脸吓呆了,没敢再反抗,乖乖开车。
我无法揣测梁络的计划,反复琢磨着自己的心事。脑海中渐渐勾勒出少爷吸吮传输器一端的情景,又厌恶地摇摇头,还是梁络给的“果汁”好看,没有违和感。
“为什么要关着他?”我想到少爷的庄园,有花棚,一个小湖泊,比青年的笼子舒服多了,即便如此,有一段时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