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交出以沫,我只好将他们全部打倒,让以沫在人群里露出头来。
我全身的热血又带动了心跳,向身体之外迸发着用不完的力量。打倒的人越多,踩踏着堆叠的身躯越高,我的Jing神越兴奋。
整个大厅的人都被我吸引,他们仇视着朝我望来。
我站在食血人的头顶,忽然发现孙芸孙逸就在中间的看台边。他们瞪着惊恐的眼睛也发现了我。
“瘟神来了。”孙芸大叫,好像我伸手就能够到她。
纵然够不到,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朝我的反方向钻进人群,我在人chao之上迅速追赶。
没想到,挡住我去路的,是看台上的四个舞女。她们也站在人群之巅,一字排开,手臂上缠绕着铁链,长蛇般朝我甩过来。
来吧。我暗道。想必这就是孙氏兄妹的老巢。我伸手轻松接住铁链端头,用力一抖,那头的舞女身不由己被铁链的波浪荡起,抛到空中,紧接着被重重摔打在地上。
我毫不手软,四个都是同样的下场。她们趴在地上痛苦的扭曲,无法再爬起来。
“快说,你们把以沫藏哪了?”
无人回答,我扯出一条铁链当作长鞭,如闪电下凡,在厅内四面八方的乱劈。失去以沫的焦躁让我疯狂,我将这里当作发泄身体力量的屠宰场。
食血人的兽性也同样被激发出来,他们如蚂蚁般朝我身上猛扑,想用数量淹没我。但我的身体更轻盈,矫捷的凌空翻身便可甩开他们。
我的目的是将他们打倒,每个站立者都将是我的优先目标。不知孙芸和孙逸钻进了哪里,望着几乎全部倒下的人群,我更加愤怒。
我扔掉了铁链,开始和站立的人一对一的对决。我疯狂地掐住他们的脖子:“他们跑哪去了?”
我不相信他们有顽强的意志,致死不肯说出别人的下落。但我错了,因为我没有给他们机会说话。
“啊,以沫!”
我几近绝望的狂吼,发泄完最后多余的力气,才发现自己站在桌子上,脚下的血流如暗红的熔岩,“星空”之下,全是皮开rou绽的死尸。
这里真的成了屠宰场。
“以沫。”我闭着眼睛,努力回想刚才的过往,确定这里面没有以沫。随之转念,尽管我大开杀戒,但我还是挽救不了可能正在遭受痛苦的以沫,不禁泪水盈眶。
很快,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痛。我捂住心口,痛哭流涕。我不想看见眼前这一切,不想找不到以沫。
我是落败的将军,丢盔弃甲,被万箭穿心。双手无力地垂着,似提着失败之剑,前胸后背插着箭杆,垂头丧气,寻找走出这片死尸地的大门。
有一道门,很大,很显眼,双开,只不过用拇指粗的铁链,拳头大的铁锁锁着。
我伸手将铁锁拽开,打开厚重的铁门,进入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更文明,灯光更明亮,更讲究礼貌,这里是一个地下赌场。
赌博的人没有注意从墙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来,不过门边的侍者吓坏了,惊恐地后退几步,好似从不知道这里有道门。
我已没力气和心思再打了,以沫也不会开锁走这道门。我放弃在这里寻找:“我要去地上。”
侍者不知所措,支支吾吾搪塞,很快来了一个经理,听了两句经过,便果断地对我说:“这里是十区,地上出口在一区,这边坐摆渡车吧,走路稍远。”
我突然出手提起他,看他反应不是食血人:“这里的人都是哪来的?”
“全国各地,这是昨晚没走的客人。”经理被骇得脸色煞白,但经验老道,语气平静。
摆渡车经过商业街,最后到达无人的娱乐区。
“这里晚上才有人,楼梯在这边,从这上去,到地下道,再走几步台阶就到地面了。公司规定,我只能送你到这里。”经理给我指路。
我抬头看了一眼向上的楼道,问这位四十岁左右的经理:“你在这里很多年了?”
“是。”
“你知道孙芸孙逸?”
经理面不改色:“我没听说过。”
“我上去找个人,不要打开那扇门,小心中毒。”我嘱咐道。
“好的。”经理郑重的。
出了楼梯间,一端通往地上,一端是去往地铁站的地下通道,门口挂着“量贩KTV”的牌子。
我只是心不在焉地瞅一眼,刚才那句嘱咐又耗尽了我的心力。
地上可以远眺人工湖,我又记起在桥上背起以沫的情景。
我惶惶不可终日,打车回学校。
郝娜,陈秋树,高一婷他们正在给孔文耀喂食,见到我,表情很尴尬。
郝娜带着三分怨气:“这是我自己的血。”
“我找梁络。”我懒得理会他们。
“我们来时也没见着他,你给他打电话呀。”高一婷热情地。
对,有电话,我一拍脑门,在地下室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