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主动岔开话题,对吴以晨说道:“你现在就要见一见那些番邦的舞姬吗?”
吴以晨赶紧点头:“嗯嗯!我现在就能见他们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随时都能见。”流渊说的自然,甚至言语之中还有些纵容之态,王若彬听得直翻白眼,随时准备离这个奇奇怪怪的人远一点。
金发碧眼的舞姬被传到石亭中来,吴以晨和她连比划带猜的说了几句话,转头凑近流渊问道:“你说的翻译呢?那个军师在哪呢?”
流渊伸手向九曲桥的桥头指了指,只见那里站着一个身着长衫,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王若彬视力很好,在看清楚那人的脸后,顿时觉得眼皮直跳,他家王爷怕不是疯了吧?
书生走到石亭之中,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流渊,曲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膝盖之上,认认真真的审视着吴以晨。
吴以晨惊讶的站起来:“怎么是你呀!!”
文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相当不满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来呀?要不是王爷的命令,我才懒得见你呢!”
“你!!”吴以晨顿时气结,这个文柏气人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高,一句话就气得吴以晨想要打人。
看着撸袖子的吴以晨,文柏冷哼一声:“怎么着?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有胆子跟我动手了?”
那吴以晨必须是没有胆子的,二人互瞪了一会,吴以晨败下阵来开始求助外援,王若彬本想出言劝说,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自家王爷出头的时候,于是便自觉闭嘴,专心看热闹。
果不其然,流渊先是冷声制止了文柏,见文柏非常乖巧地闭了嘴,才转头无奈跟吴以晨说道:“你呀!别闹了!”
吴以晨哼他一声,文柏立刻炸毛起来:“哼谁呢你!”
小小的亭子里闹闹嚷嚷,九曲桥上,原本因为担心来查看情况的老于,此时颇为欣慰的点头,王府之中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王爷回京以来,也多半是一个人窝着,年轻人还是这样热热闹闹的好呀!
聪慧敏感似吴以晨这样的,一眼就看出文柏非常听流渊的话,可显然现在流渊在帮他,于是便肆无忌惮地挑衅。文柏噎人的本事不小,可论起抬杠来却比不过吴以晨,二人说不了几句,文柏就开始气的要揍人。
王若彬和那异族舞姬,已经升级到端起茶碗看戏的状态,却见流渊伸手将吴以晨抱进怀里,帮他的躲开文柏的攻击。
“噗!”王若彬一口清茶悉数贡献给地毯,文柏立刻蹦开,流渊把吴以晨放在身后护着,一脸嫌弃地道:“恶不恶心啊你!”
王若彬呛得肺疼,流渊也不管他,胳膊搭在吴以晨的腰间,垂着头吴以晨在耳边解释道:“你别看文柏年纪小,他时常要和外族打交道,会很多外族语言,进贡的伶人来自不同的民族,让他来帮忙最合适了。”
吴以晨只顾着和文柏斗气,全然没在意二人之间的动作。文柏在王若彬背后拍着,担心的问:“您没事儿吧?”王若彬咳得眼眶都红了,头晕目眩生无可恋地摆摆手,一抬眼就见那俩人亲亲热热耳鬓私语的模样,咳得变本加厉起来。
流渊对他显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注意力一心都在吴以晨身上,他抓准吴以晨意识回笼的瞬间,收回胳膊继而一步退后站定。看着吴以晨的耳根瞬间通红,眼神慌乱的回避,流渊暗自发笑。
吴以晨慌死了,什么情况?流渊刚才是一直抱着自己吗?凑这么近干嘛!社交距离不懂吗?!
鸡飞狗跳地闹了一通,几人才终于能静下来认真做事。
那舞姬端正坐好,吴以晨跪趴在案几上,面前摆放着一堆白纸,文柏虽然嘴上不情愿,真的做起事来,也还是非常尽职,吴以晨问的每个问题他都尽可能详尽的询问。
吴以晨先从民族的风土人情问起,他握笔的手发力时有些颤抖,流渊便从他手中取过笔,自觉担起记录的任务。
吴以晨负责提问,文柏负责翻译,流渊负责记录,异族舞姬负责回答问题,王若彬突然成了无所事事的那一个。
吴以晨提前准备了一个小本子,上面都是他准备的提问,他尽量柔声地向小舞姬问话,可那小舞姬还是有些紧张,语速很慢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负责翻译的文柏急的冒出汗来,用番邦语言和她沟通,安抚她的情绪。
流渊索性放下笔,看着两个少年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抿唇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半夜还有一章
☆、第十一章
流渊虽是以太乐署需要编撰书籍的名义,将吴以晨调来了太乐署,可这位小吴乐师,也只是每日跟着流王爷的车驾,来到太乐署点个卯,平日在太乐署中根本见不到他。
众人虽说心中有疑惑,却也不敢当面质问流王爷,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所谓借调过来的乐师,跑流王府的频率比来太乐署还要勤快。
王府之中。
一连几日的询问,确实问出了不少东西,今日吴以晨他们也有些累了,便没有请人来继续询问,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