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了一口气说:“突然想起,这段舞是我第一次教你跳舞的那段,对比之下,你比我跳得好。”
【狂野派对】是曾经一首国外Rapper歌手为了纪念死去的妻子而创作的歌曲,最后MV出来之后,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乌黑的房间内所有人都在狂欢,苍白的墙壁上面挂着一幅自己妻子去世后的黑白照片,触及到照片的人眼眸会立即爬上笑意,嘴角也顺着轻勾起来。
整个MV只有一群狂欢的人,无聊至极。
无数人在此时摇头失望。
一直到这首歌的末尾处,指针停在了十一点。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第一次见面裙子的女孩带着笑意走了进来,隐约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表情凝滞,失落,无助,苍白以及愤恨疯狂积蓄,而墙壁上的照片也跟着变回了结婚的婚纱照。
这首歌的背景很少有人知道,连带着训练生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也不会有其他的时间去了解他的背景,他呐喊的背后是对一场心爱之人离去的心窒和自己未来即将孤身一人的祈救。
想死却又害怕即便去了那地方,对方也会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也没照顾好自己。
程星熠讽刺地笑了一声,手背的青筋冒起,手指狠狠地捏住了人的衣领把人怼在了一旁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是因为你选这首?”
时雨清脊背的骨头被这股力气震地发麻,骨头与坚硬的墙壁对抗之下,壁面寒气也透过薄薄一层衣服沁入心头。
他这句话一说,时雨清才意识到这种歧义使得自己多么没有自知之明。
他挣扎着:“我没这样说。”
他又说错话了,他总是不怎么会说话。
程星熠眯着眼睛:“最好是这样,不管你因为什么来剧组,我们最好不要有太多的交流,或者你又想抢走属于我的什么?你做梦!”
时雨清声音很低,声音里埋着绝望又异常清晰:“我不会抢走你的什么,你放心好了。”
水好了。
程星熠松开手指,捏着水杯接了半瓶热水,转身离开。
时雨清瞄着人的背影,轻轻扯了扯已经被捏到发皱的衣领,嘴里轻声嘟囔:“这么凶。”
一上午时雨清都在狂野派对的训练室内,他坐在一旁旁观,两人没有丝毫交集,早晨门口的小插曲也很快被人忽视。
踩着一节一节的楼梯下楼时时雨清才想,一颗鸡蛋放在一个子里简直愚蠢至极,更别说这个框子里还有几个对鸡蛋极度厌恶的人。
下一次评选结束之后,队长来挑选要或者不要他,就今天程星熠对自己的态度,被选中的概率为零下。
他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等着被一直轮空的,只有赢得人才能留的更久,程星熠必然是那个留到最后的人。
“你一个人吗?一起吧!我知道你,新来的,时雨清对吧。”
阳光暴晒之下,时雨清脑子混乱地走到餐厅的路上,被人打招呼之后点了点头。
友好轻笑:“你好,你们怎么都知道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路走过去总能跟几个人眼神正对,对方也不尴尬,对着他顺便还打着招呼。
时雨清之前在团内就是出了名儿沉默寡言的人,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李管笑了笑:“有个微信群,里面一百二十个训练生都在,昨天晚上PD在群里发了,说新来一位训练生,你没有见过PD吧,下午就能见到了。”
时雨清点了点了头,看了一眼他穿着的衣服颜色问:“你是几组的?”
李管回答:“十组。”
时雨清想了想,直言问:“我能去你们组吗?”
一共有十二个组,每组十人,组号随机分配。
他来之前已经经过了第一轮的淘汰赛,剩余了八十个人,目前是十组每组八人。
李管犹豫:“我刚看到你从二组出来的?上次评级二组是全A,我们组都是F哎。”
时雨清:“F怎么了?”
李管当然不介意,笑着点头:“行!你来吧!”
时雨清跟着李管去了剧组食堂吃饭,食堂宽大敞亮,饭菜使人意犹未尽。
迎着火辣光线,他捏着一瓶矿泉水,问李管下午有什么安排。
李管回答:“十一点半到两点半是休息时间,下午三点开始正式训练,PD和导师教到五点,一直到晚上是自己练习时间……时间不限,练习到多晚都可以。”
时雨清点了点头。
李管跟家景澄打了个招呼,脸上挂着笑意,手臂的弧度也异常夸张。
时雨清好奇问:“你们认识?”
“一个公司的。”李管解释,余光看着程星熠说道:“他旁边站着的是程星熠吧。”
时雨清顺着眼神眯着眼望了过去。
光线有些炽热,远处颀高身上打了一层朦胧的亮光,给高挑好看的身子骨又多了几分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