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的思维简单,感觉包裹自己的软rou愈发shi热,震颤着,不由亢奋地耸动,连带墙面的影子不住起落。粗长性器进得更深,恨不得把对方戳透弄坏一般,力度丝毫不放松,作为对杨雍吸吮收紧的回应。
尽管察觉出身下人的些许苦闷,呼吸越来越粗重,但它控制不住,焦躁和占有欲浓烈到近乎杀意,堵住这张不动听的嘴,永远封存yIn荡的呻yin和喘息——
本就喘得费力,突然被凶狠抽插,杨雍一瞬间滞住,下意识抬手撕扯压在脸上的家伙,却在反应过来后,转为按揉那光滑的外壳。很快,缺失氧气的身体开始剧烈战栗,手脚痉挛,被性器撑开的嘴张开但合不上,如同崩溃的恐惧和欢愉一同袭上大脑。
偏偏虫插得兴起,不管不顾飞快抽出捅入,顶端一下下挤进靠近喉头的位置。它从未料到这个男人会绞得那么紧,又浪又狠,像要将它从性器开始囫囵吞掉,彻底榨干汁ye。
靠近了晕眩的边缘,胸口发疼,脑袋像猛地爆炸开来,一片空白,杨雍在这个时刻能想到的,只有上楼前特意叮嘱不需要客房服务。冰冷从心脏到四肢缓缓蔓延,经过的每一寸,都犹如坠入最可怕的冬,连血管中奔腾的ye体也冻结。唯独下半身止不住流淌,当虫擦过上颚,好像最后一根稻草掉下来,瞬间失衡,杨雍从云端跌落,胡乱抖动身体泄了出来。
嗡嗡不绝于耳。
巨虫受他情绪催动,也忍不住了,朝不该承受这些的唇齿射出白浊,一边挺动,一边灌进去,迫使对方不知不觉吃干净。待它挪开,杨雍顿了片刻,脸因为缺氧蒙上一层青灰,唇色也变了,又骤然疯狂咳嗽,呕出唾ye和Jing水的混合物,黏黏shishi弄了一床。最难以描述的是,甚至有淡色ye体从他身前一点点渗出,气味明显不对。
他失禁了。
意志迷乱了好一段时间,杨雍才逐渐缓过来,脸上重新出现血色,一双眼直勾勾瞪着停在床尾的虫。
刚才某个瞬间,他以为会就此失去意识,懵懵无知,内里却有个声音提醒,不让他挣动,告诉他现在到底有多爽。说实话,杨雍有些后悔,但望过去,虫稍稍抬起翅膀,仿佛就要凑近,踌躇不定。脏污依然是脏污,巨虫终是越过了忐忑,挨在他旁边,扇起的风很轻柔抚摸皮肤。
于是他突然不恼怒了,捂着脸,像个疯子一样笑。
第七章 野花亦艳
偶尔杨雍会觉得自己是割裂的。
放浪形骸,现在要收拾满床的脏乱,包括他身上的红痕与先前缺氧带来的急喘,都需要时间一一平复。虫趴在靠窗的桌上,在吃事先装进真空袋的食物,其实仔细看来,一整个行李箱只为了带它出门,杨雍很少个人物品,工作的资料也都塞背包了。它伸着口器,把最后一些粘稠的血rou吸进腹中,晃了晃脑袋,转向仍在忙碌的人。
杨雍洗了澡,浑身那股欢爱过的气味却很难淡去,尤其虫感官敏锐,很轻易就分辨出。外露的手腕、脚踝也带着痕迹,有些是磨的,有些是不慎磕到外壳,淤青了。
他好像比平日还要瘦,眼睛垂下,唇角有点破皮,神情里夹杂一丝烦躁。大概是地方弄得太乱,被褥、纸巾还有地板未干的水渍,怎么留给前来打扫的清洁工?更何况离白天还有几个小时,虫也醒着,透过帘子的缝隙,江水呈现和天际一般的浓黑,什么也看不清。
深夜的屋里,渐渐地,连那盏灯也熄灭,一切归于寂静。
……
部长很少抽烟,在家被老婆管着,在外顾及形象,只是客户有同样嗜好,他才抽出藏在衣兜很久的好烟,笑意满满递过去。杨雍左手边摆着文件,时间将近傍晚,太阳偏西,暖融的光芒照进他们所在的包间,在文件夹表面覆了一层莫名其妙的颜色。再过一会,天就会全部黑下来。
客户的儿子比杨雍年轻,戴着眼镜,却还显出几分这个年纪独有的气质,傲慢,即将走上父辈既定道路的不服输。他不怎么习惯父亲和生意伙伴的客套交谈,眼神一移,看向了沉默寡言的杨雍:“要茶吗?”
“好,谢谢。
他听了短短几字的回答,一怔,好像突然对面前这个男人产生了兴趣——杨雍正坐在夕阳碰不到的位置,脸庞平静,脊背坐得很直,就像江岸长出的一种野草,jing长挺拔。他想多看片刻,可服务员推门而入,殷勤端上他们点的菜肴。父亲的声音也响起:“来,先吃饭,我们慢慢谈。”还刻意扫了他一眼,暗示专心点学,往后这些事情都需要他张罗。
谈合作耗时,两边交锋,一举一动隐藏在真诚的话语之下。饭菜倒像成了陪衬,汤汁暴露在空气里,纵使有暖气,油花也慢慢变得凝固。杨雍本就胃口小,没动多少,偏过头在部长需要的时候附和,翻找恰当的资料,语气十分生疏平和。
原本注视他的坐在对面的那人,似乎在他开口的时候,蓦然失去探究兴致了,打量的目光也收回,也许是因为发现他和芸芸众生毫无区别吧?
“……好,合作愉快。”三四个小时下来,妥了,部长长舒一口气,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