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冲她笑笑,压低声音:“因为我有男朋友。”
她年纪小,感觉逻辑没什么问题,把最后一点瓜rou吃掉,嘴唇泛着水:“好吧。”
傍晚,上班族一如既往踩着夕阳过来,待在店里帮忙收拾。她也在架子间穿梭,做点小事情当做在这里玩的报酬。趁大家不注意,她才绕到上班族身旁,指了指老板的背影:“哥哥,你是他的男朋友吗?”
“嗯?”上班族皱起眉头。
她以为自己猜错了:“不是吗?可你们经常在一起,没有看到别人哦……”
上班族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过了一会,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还太小了,不明白。男女朋友什么的,还是等你长大再了解。”
“行吧。”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但天气最热的几天,她舔着冰棍写作业,然后在暮光烂漫的傍晚趴在柜台打盹,压得脸颊全是印子。耳边起初很安静,接着有了絮絮的人声,她欲醒未醒,眼睛稍微睁开一点。老板站在不远处,略挡住了上班族的身影,他们站得很近,鼻尖相触,仿佛重叠在一起,旁边是开得正艳的花。
她下意识感觉是不能看的事情,连忙发出呜唔的咕哝,沉沉睡去。
直到醒来,仿佛做了一场缥缈的梦,照相馆里在放歌,是她父亲最喜欢的《甜蜜蜜》,邓丽君的声音穿透时光,依然令人心喜。母亲送走了一对情侣,风吹动衣摆,像一群翻飞的蝴蝶。她打了个哈欠,跑过来,已经很迟了。
“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她被父母接回家,在不同的方向,那两个男人并肩走着,慢慢融进了暖红色的夕光中。她回过头,忽然想起了似梦非梦时看到的景象,那肯定是她在电视上偷瞧到的接吻,哦,他们果然是一对。在她的小脑瓜里,男男朋友也很好,像父母一样幸福,说说笑笑,把时间过成五彩斑斓的样子。
她看见天边的光还是那么漂亮,即使快要入夜,那是一种令人沉醉的色彩。
番外第四章 天真情人
人到了一定年纪,反而天真,经历多了,觉得别的都不算什么,自己高兴最重要。情人间也一样,过去看不上眼的东西,现在都愿意尝试,不管腻味,好像糖浆搅和在一起,又热又软。
杨雍是在后颈处微微的疼痛中醒来的,正值冬季,窗帘厚厚地垂下来,屋内很暖和,令人骨头都酥软下来。但他身后压着的家伙兴致勃勃,又朝他脖子刺探,将发情的毒ye注入,瞬间流遍全身。自从两人习惯了爱情,阿重就极少压抑自己的欲望,有时候,杨雍都很难分清对方到底是真发情了,还是纯粹假装,只是要占他便宜。
虫的肢体比人要冷、粗糙,带着尖锐的棱角,杨雍熟悉地调整姿势,使背后进入得更顺畅。尽管已经做过无数次,了解彼此身躯的任何一处,但性器挺进后xue的时候,那股契合感仍然激起凶猛的刺激,仿佛触电,使他们不约而同在心底喟叹。
“轻一点。”杨雍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声音,之后便都是呻yin和胡乱的喘息,手脚发软,也是先前浪荡积累的疲累。
虽然如此,但虫狡猾地放缓了一阵,又开始狠狠侵入,粗硕的性器似乎要贯穿诱人的躯体那么用力,如同倾盆大雨灌进地面浅浅的水洼,明知要溢出,却舍不得停止。既然得了舒爽,他便紧追不放,爪子死死抓着,令对方逐渐敞开内里,任贪婪的探索直到rouxue的尽头,搅动甜蜜甘美的濡shi。
用多么温柔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情投意合的交缠将诞生快乐,或无与lun比的愉悦,或欢悦的索求与给予。虫注定要疯狂地采撷花蕊隐含的滋味,而唯一的爱人便是一支Jing致的鲜花,羞耻地张开,再将他包裹其中。他也幼稚地追逐,摆出要吸食殆尽的架势,只在对方急促喘息的间隙,略微放轻动作,仍徘徊在吞吐的蜜xue。
杨雍清楚对方的Jing力充沛,整个冬季,这家伙会懒洋洋地度过白天,然后把积蓄的力量都发挥在他身上。
率性、自由、天真,他坦然接受了对方的这些特质。
中午才起来,浑身都是欢爱的痕迹,杨雍没多看,从衣柜里拿出常穿的长袖长裤,就这样吧,也没什么要遮掩的。在自己家里可以不讲分寸,没有边界,随时都靠在一起接吻。到了外面,还要保持一点距离,比如花店里,隔壁照相馆的小女孩喜欢过来玩,好几次差点瞧见他们耳鬓厮磨地亲昵。
阿重倒是豁达:“没关系,看就看了,她是个嘴巴很严的小孩。”
其实杨雍不喜欢孩子,但别家的看着还行,脾气也乖巧,只要不过分占据阿重的目光,就容她玩耍。不过阿重嫉妒心更强,经常藏起他买的零食,不肯给小女孩,到后来干脆自己挑选糖果,偷偷把别的都昧下了。
大多数时候,杨雍觉得阿重更像孩子,活得肆意,有股不同寻常的疯劲。但对方本就不是人类,是星外的虫,意外落到这里,才和他平平静静过日子,所以杨雍对此特别着迷。尤其在床上,阿重总爱压着他横冲直